直到盘子彻底空了,巫寒玉才走到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整杯茶。
糕点虽然不甜腻,但吃多了也有些腻。
“巫离。”
巫寒玉又倒了杯茶端在手中,唤了她一声。
“啊?师父怎么了?”
巫离端着盘子走到他面前,仰头问道。
“卞鸿熙的香囊不错,你送的么?”
巫寒玉看着她淡淡问着,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“哦,是啊,第一次做香囊,好在师兄没嫌弃。”
巫寒玉的心沉了下去,瓷杯险些被他捏碎。
淡漠的双眼注视着巫离,看得她一头雾水。
巫离见他不说话,心里也有些打鼓,难不成因为自己没送过师父礼物,却送了师兄,所以师父有些不高兴了?
巫离见他面色不善,轻声问道:“要不......我也给您做一个?”
巫寒玉瞥了她一眼,轻声‘嗯’了一声,将茶杯放在桌上,走到床前开始打坐,一副送客的态度。
巫离见他如此,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蒙对了,只好端着盘子告退。
“师父我先走了。”
走出房门,巫离呼
出一口气,出宗去了镇子上买点做香囊用的布料。
巫离挑了许久,总是觉得这些布料根本配不上师父。
她一拍脑袋暗道自己太笨了,储物戒中刚好有一卷薄纱,是前年厉朝师兄送给她的,乃是深海鲛纱,虽然轻薄美丽却格外结实。
回到宗门后,巫离闭门不出,足足一日一夜才终于做完了这个香囊。
巫寒玉接到香囊的时候已然入夜,巫离敲开了他的房门将香囊递给他。
“师父,您看可以么?”
银白色的香囊格外惹眼,巫寒玉唇角勾起一抹笑。
这个香囊与卞鸿熙那个相比显然好了不知多少,光是材料就不可相提并论。
“帮我挂上。”
巫寒玉将腰间的玉佩拿了下来,空出的地方挂香囊。
巫离弯下身子轻轻将香囊挂在了他腰间。
银白色的香囊与巫寒玉的气质极为相配。
想着夜已深不便多待,巫离便说:“师父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巫离一脸疑惑地看着巫寒玉,只见他弯下腰将那块玉佩挂在了自己腰间,两缕长发垂在胸前,宛若雕琢的俊颜近在咫尺,巫离看着他的动作一下子瞪大了双眼。
“师父!这——”
“给你的,香囊我很喜欢。”
这也是巫寒玉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示自己对一个东西的喜欢,巫离耳尖儿微红。
“师父喜欢就好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巫离,今日起便搬过来住。”
巫离脚步一顿,回头震惊地看着他。
师父说什么? 搬过来住?
“这……”
“怎么,又想说于礼不合?我欲毒随时可能发作,你若不在身边,我会有危险,巫离,搬不搬由你决定。”
巫寒玉定定地看着她,话虽如此说,但神色却明显不容她拒绝。
“这确实是于礼不合,师徒岂有......”
在他的注视下,巫离声音渐渐微弱,最后干脆闭了嘴,乖乖地走了出去,回房将寝被和枕头抱了过来放在床上,然后站在床边鼓着脸看着他。
“师父,可以了么?”
巫寒玉满意地点点头,边走边将外衣脱下挂在屏风上。
“夜深了,就寝吧。”
巫离扭捏地揪着衣角,见他都宽衣了,自己也只好脱掉外衣盖着被子躺进了里侧。
巫寒玉也仅穿着寝衣躺在外侧,巫寒玉手一挥,桌上的蜡烛熄灭,屋内顿时暗了下来。
身边躺着的就是师父,巫离双眼紧闭紧张地抓着寝被,连呼吸都放得轻缓。
巫寒玉身上的冷香从身侧传了过来,巫离的小脸儿悄然红透。
过了许久,巫离偷偷睁开眼看向旁边。
月光照在巫寒玉的脸上,瓷白的肌肤泛着银色的光芒,深刻的五官俊美迷人,巫离看着看着就痴了。
“看够了么?”
巫寒玉翻了个身,侧躺着面朝她睁开了双眼。
巫离吓了一跳,本能地将锦被往上一拉,盖住了脑袋,来了个掩耳盗铃。
躲在被子里的巫离在心中暗骂自己太蠢了,怎么就缩起来了,这下尴尬了,出去不是,不出去也不是。
巫寒玉将她蒙着脑袋的锦被扯了下来,露出了她懊恼的小脸儿。
“睡吧。”
说完,他犹豫了下,学着卞鸿熙的样子,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。
巫离一愣,头上的大手明明带着一丝冰凉,可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。
身体暖洋洋的,巫离嫣然一笑,乖巧地闭上了双眼没多久便睡着了。
巫寒玉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,最后收回手,掀开她的锦被,将她揽进自己的被子里,抱在怀中拥她入眠。
翌日,巫离是在一个怀抱中醒来的。
两只柔嫩的小手抵在微凉的胸膛上,手下的触感极好,巫离闭着眼情不自禁地捏了捏。
一只大手忽然按住了她乱动的小手。
“乖,别动。”
许是刚睡醒的缘故,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,听得巫离身子一颤,心口一麻,下身竟涌出一股蜜液。
猛地睁开双眼,巫离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大片光洁如玉的胸膛,倒吸了一口凉气,冲击太强,有些承受不住这么诱人的一幕。
巫离睡相不太好,昨晚在巫寒玉怀中拱来拱去,硬是将他规整的衣襟蹭开了,小脸儿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呼呼大睡。
巫寒玉被她蹭醒,也不整理衣襟,任由她将口水涂到自己胸膛上,见她睡得香,巫寒玉捏了捏她粉嫩精致的脸颊,搂着她娇软的身躯,将她锁在怀里。
紧实的胸膛触感极好,巫离另一只没被按住的小手忍不住又动了动,掐了把手下的肌肤。
“别乱动。”
巫寒玉贴在她耳边,声音低哑,气息打在她耳尖。
一
阵酥麻从耳尖传来,下身居然又涌出了一大滩蜜液,巫离咬着唇夹紧了双腿,不敢再动。
这是他第二次与人同床共枕,许是秘境中两人当时睡得也极近,成了习惯,所以巫寒玉虽不喜与人触碰,对巫离却不曾有一丝排斥,反而很喜欢这种两个人一同醒来的情形。
佳人在怀,好在巫寒玉清心寡欲,并不曾兽性大发,但也被她蹭得有些起火。
硬挺的阳物抵在她小肚子上,巫离最初没反应过来,缓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什么,羞得僵直了身体,乖乖地把头埋在他怀里,不敢再动。
巫寒玉也难得不想起床,便抱着她闭上了眼,闻着她的味道,呼吸清浅。
两人都没睡,却都默契地没有说话也没动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时间过得飞快,年节将至,宗内也热闹起来。
闭关的弟子们大多也出关了,有些家中还有亲属的都选择回家过年,巫离今年同样在宗内过,这已经是她在宗内过的第13个新年了。
年节不外乎就是那一套,今年依旧如此。
卞鸿熙很忙,要筹备年节的晚宴,所以不能再陪巫离出去逛街。
而巫离也不在意,她早就长大了,逛不逛都可以,无需特地照顾。
卞鸿熙虽然没时间,但是巫离今年还是去镇子里玩了一圈,这次带她去的是巫寒玉。
年三十一大早,巫寒玉就递给她一套红色的衣裙,格外艳丽。
巫离自长大后还未曾穿过红衣,就刚来那年穿过一次,正好是卞鸿熙带给她的。
第一次递给她红衣的是师兄,第二次是师父。
巫离换上一身红衣走了出来,冰肌玉骨的女子容颜绝美,一颦一笑顾盼生辉,巫寒玉站在院中看着她,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人。
巫寒玉走上前牵起她的手,召出寒光剑,将她拉到剑上御剑离去。
寒光剑和他的主人一样不可触碰,而巫离是第一个踏上寒光剑的人,那时她五岁,仅仅因为她是巫寒玉的女儿,所以才有资格上来。
而如今,巫离再次踏上寒光剑,却变成了巫寒玉心尖上的那个人,没人比她更有资格。